打起來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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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起來了
翌日。
明聰皇帝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給北冥邑和王玉艷指婚。
王祖業因為已經聽說太子北冥鴻提親了蘇首輔家女兒的事，所以早就憋了一肚子火。如今又聽皇帝給他寶貝女兒指婚的是最不受寵的八皇子，登時就不忍了。
王祖業從位置裏出來拱手道：“多謝皇上為小女賜婚。八皇子少年老成，文武兼修，是人中龍鳳。但是小女兒刁蠻又任性，臣還要回去問小女兒的意見。”
皇上賜婚，臣子卻當朝出言拒絕。盡管是婉拒，明聰皇帝的面子也是掉地上了
太傅蕭漢山立刻趁機挑撥：“皇上說話金口玉言，賜婚的話已經說出，你王丞相卻說要回去問女兒意見。難道你女兒說的話比皇上的聖旨還管用？”
王祖業哼一聲：“太傅不要曲解本官的話，本官的意思是我家小女兒被我寵壞了，性子刁鉆的很，怕委屈了八皇子。太傅以為這樣挑撥，聖明的皇上就會對本官心生嫌隙麽？”
秦漢山笑的故意：“你明明就是不想把女兒嫁給八皇子，偏偏還強詞奪理。你想讓你的女兒當太子妃將來母儀天下，京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。”
“簡直是一派胡言！”王祖業惱了。
蕭漢山看熱鬧不嫌事大：“誰胡言明眼人可都看著呢。只是可惜啊，太子殿下沒有看上你家女兒，相中的是蘇首輔家的二千金。聽聞蘇首輔的這個二女兒長得可是明媚動人，美麗無雙呢。”
蕭漢山的意思很明顯，你王祖業的女兒沒有蘇家女兒長得好看，所以上趕著太子，太子都不要。
蘇宏遠就在蕭漢山身邊站著，緊繃著臉卻忍下什麽都沒說。但是朝中其他人卻紛紛議論開了，說蘇首輔家的二女兒的確是美若天仙，秦國公家游園會上第一次公開露面就驚艷了眾人。而相比之下王玉艷就遜色很多，姿容頂天是中等偏上。
王祖業被當眾揭了底，已經臉紅脖子粗了。如今又被眾人議論他的女兒不如蘇家的女兒長得好看，更是氣的差點吐血，哆嗦著手指著蕭漢山：“你……你太過分了。你倚老賣老在朝堂上亂噴，簡直是一點德行都沒有。”
眾臣噤聲，本來還有人想上前說和的，但是因為王祖業這一句話，沒有人敢上前了。
蕭漢山可是當今皇上的老師，王祖業罵蕭漢山沒有德行，那不等於是說當今皇上德不匹位？
“王祖業你放肆，居然敢說我倚老百老！我可是太傅，皇上的老師！”蕭漢山是老狐貍，自然不會放過王祖業話裏的任何一個漏洞。
兩人鬥了多年，王祖業也不是吃素的：“不要搬出皇上為你的狂妄頂包。你我都是官居一品，我為什麽不能對你放肆，難道就因為你老麽？”
“我老我承認，我還有兒子呢。可你都快六十了，恐怕這輩子也生不出個兒子來吧。”
都說打人不打臉，說人不說短。可這兩個人是死對頭，蕭漢山才不會管這些忌諱，自然是專門拿這些話羞辱王祖業。
王祖業徹底被激怒了，不顧身份的上去就抓住蕭漢山的衣服領子，一把就給按下去：“你說誰沒兒子呢！”
蕭漢山殺豬一樣的誇大嚎啕：“殺人啊，救命啊！”
他們兩個在朝堂上吵架是家常便飯了，但是吵著吵著打起來了，還是頭一回。
“成何體統，成何體統！你們兩個都是當朝大元，卻在勤政殿當眾行潑婦之舉！”明聰皇帝怒了，起身厲聲：“都給朕住手，滾回家面壁思過去！
蘇子勳和父親下朝一起坐車回到家。
蘇宏遠的書房裏，蘇子勳道：“父親，以前王丞相和蕭太傅也吵，但都在意著身份吵兩句就罷了，從沒有當皇上的面打起來的先例。今天皇上怒而離去，不知道這事最後要怎麽收場了。”
蘇宏遠道：“蕭漢山是皇上的老師，蕭皇後的父親，托大狂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。而王祖業拉攏了李相首之前殘留在朝中的舊部，是如今朝堂上可以和蕭漢山抗衡的存在。相互掣肘是皇上打理朝政的手段。所以他們就算今天在皇上面前打起來了，皇上也不會真的苛責誰，基本上就是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。”
蘇子勳受教了，又道 ：“今天方聽聞王祖業想將女兒王玉艷嫁給太子，可太子如今提親了二妹。我們蘇家無形中就得罪了王祖業，真是人在家中坐，禍從天上來。”
蘇宏遠沈聲：“蕭漢山和王祖亞這倆人本來在朝中維持著微妙的平衡，若是太子選擇王玉艷，這個平衡還會更加持久下去。可現在太子提親了雪兒，就無形中將我們蘇家也卷入進朝堂站隊中，這也是我那天不同意太子提親的原因。”
“爹地，事已至此，不管我們願不願意，也只能全力以赴的支持太子了。”蘇子勳道。
蘇宏遠嘆口氣：“是啊，如今我們面前只有這一條路了，不管怎樣都必須走下去。走對了，活。走錯了，死。”
蘇凝雪在門口偷聽不下去，進來書房蹲坐在父親跟前，仰頭道：“爹地你相信麽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開的。就好像哥哥說的，人在家中坐，禍從天上來。既然身在朝中，就沒有絕對的中立。與其有一天被動的牽扯其中，不如主動一些，還占據了先機。”
蘇宏遠皺眉看著女兒琉璃一樣的眼睛，好像不認識她似得：“雪兒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？”
蘇凝雪點頭：“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，我知道爹和哥哥在擔心什麽，我也知道我答應北冥鴻的提親把蘇家推到了什麽位置。但這就是蘇家的命運，我們是躲不過去的。”
蘇子勳過來伸手摸摸蘇凝雪的額頭：“雪兒，你是不是發燒說胡話了。”
蘇凝雪拿下去哥哥的手：“那你們就當我是發燒說胡話好了。反正我知道這是蘇家的命運，我還知道蕭皇後，蕭太傅，和他們想扶著上位的北冥績最後都會死在北冥邑的手裏。扮豬吃老虎，其實北冥邑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。”
蘇子勳和父親對望一眼，眼底皆是不可思議又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蘇凝雪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愛玩愛鬧，淘氣多動的小孩子。即使及笄了也還是個孩子。可是這一刻，蘇凝雪收起總是笑嘻嘻的嘴臉，說著不著邊際的話，讓他們都覺得這丫頭莫不是中邪了？
蘇凝雪默然起身：“你們可以不信我，但是終有一天，事實會告訴你們我現在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蘇子勳看著妹妹離去的背影，抓著脖子道：“爹地，雖然荒唐，但我怎麽覺得妹妹是認真說的，不像玩笑話呢。”
蘇宏遠叮囑道：“子勳，不管你妹妹說的是胡話還是玩笑話，都不要外傳。如今朝堂波譎雲詭，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有什麽變化。但你妹妹卻提醒了我，北冥邑的確是不能忽視的的一個存在。他是皇上所有皇子中，和皇上年輕時候最像的。不管是長相，是出身，還是皇上沒有娶李娉婷之前低調的為人處世。所以，現在真的不能排除他不會走他父皇的老路。”
蘇子勳恍然：“父親這麽一說的話，北冥邑現在要娶王玉艷也和皇上當年走的棋一模一樣！”
“先靜觀其變，如果北冥邑和王玉艷的親事能成，那我們就更要小心提防了。”
“知道了父親，我會多關註北冥邑和王玉艷親事的。”、
蘇子勳離開父親書房，沒有回自己院子，而是急急忙忙去找蘇凝雪。
蘇凝雪在自己院中桂花樹下的竹椅上躺著乘涼，瞧見蘇子勳大步進來，就知道他來的目的。猜到哥哥這個八婆會忍不住來問，她不能說實話，但早就想好了托詞。
“雪兒，跟哥說，你在父親書房怎麽會說出那麽一番話？”蘇子勳蹲身竹椅前，刻意壓低聲音問。
蘇凝雪懶洋洋的擡起眼皮：“我說了哥哥也不會信。”
“你還沒說，又怎麽會知道我不信。”
蘇凝雪翻身從竹椅上起身，伸出一只手指頭鉤鉤，蘇子勳立刻湊的更近了。
“及笄那天我摔下馬睡了一覺，做了一個夢。夢裏有一個白胡子老頭盤腿坐在大樹墩上，跟我說了那些事。我醒來後也不相信老頭說的話，畢竟就是一個夢。但是後來夢話有的已經應驗了，也就不由得我不相信了。”
蘇子勳好奇的很：“你都應驗什麽了？”
蘇凝雪煞有介事的道：“那白胡子老頭跟我說我有鳳格，將來能母儀天下。他還跟我說，不日就會有人跟我提親，要我一定答應。然後你看，北冥鴻來提親了吧，那他將來做皇上，我不就是母儀天下了麽？我其實那天也不想點頭，但是夢中老頭的話在我耳邊一遍一遍過，我就只能答應啊。”
“真的？”蘇子勳覺得自己聽了一個玄幻故事。
蘇凝雪聳聳肩膀：“你可以不信，我也不想相信。對了，那老頭還跟我說，我未來的嫂子叫王夢蘭，是個端莊的好女子。如果哥哥將來再娶，娶得女子真叫王夢蘭，也算是夢中的老頭沒有誆我。”
“王夢蘭？一聽就是又醜又胖的老姑娘，我才不要娶來。”蘇子勳留下一個黑臉走了，但他卻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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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明聰皇帝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給北冥邑和王玉艷指婚。
王祖業因為已經聽說太子北冥鴻提親了蘇首輔家女兒的事，所以早就憋了一肚子火。如今又聽皇帝給他寶貝女兒指婚的是最不受寵的八皇子，登時就不忍了。
王祖業從位置裏出來拱手道：“多謝皇上為小女賜婚。八皇子少年老成，文武兼修，是人中龍鳳。但是小女兒刁蠻又任性，臣還要回去問小女兒的意見。”
皇上賜婚，臣子卻當朝出言拒絕。盡管是婉拒，明聰皇帝的面子也是掉地上了
太傅蕭漢山立刻趁機挑撥：“皇上說話金口玉言，賜婚的話已經說出，你王丞相卻說要回去問女兒意見。難道你女兒說的話比皇上的聖旨還管用？”
王祖業哼一聲：“太傅不要曲解本官的話，本官的意思是我家小女兒被我寵壞了，性子刁鉆的很，怕委屈了八皇子。太傅以為這樣挑撥，聖明的皇上就會對本官心生嫌隙麽？”
秦漢山笑的故意：“你明明就是不想把女兒嫁給八皇子，偏偏還強詞奪理。你想讓你的女兒當太子妃將來母儀天下，京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。”
“簡直是一派胡言！”王祖業惱了。
蕭漢山看熱鬧不嫌事大：“誰胡言明眼人可都看著呢。只是可惜啊，太子殿下沒有看上你家女兒，相中的是蘇首輔家的二千金。聽聞蘇首輔的這個二女兒長得可是明媚動人，美麗無雙呢。”
蕭漢山的意思很明顯，你王祖業的女兒沒有蘇家女兒長得好看，所以上趕著太子，太子都不要。
蘇宏遠就在蕭漢山身邊站著，緊繃著臉卻忍下什麽都沒說。但是朝中其他人卻紛紛議論開了，說蘇首輔家的二女兒的確是美若天仙，秦國公家游園會上第一次公開露面就驚艷了眾人。而相比之下王玉艷就遜色很多，姿容頂天是中等偏上。
王祖業被當眾揭了底，已經臉紅脖子粗了。如今又被眾人議論他的女兒不如蘇家的女兒長得好看，更是氣的差點吐血，哆嗦著手指著蕭漢山：“你……你太過分了。你倚老賣老在朝堂上亂噴，簡直是一點德行都沒有。”
眾臣噤聲，本來還有人想上前說和的，但是因為王祖業這一句話，沒有人敢上前了。
蕭漢山可是當今皇上的老師，王祖業罵蕭漢山沒有德行，那不等於是說當今皇上德不匹位？
“王祖業你放肆，居然敢說我倚老百老！我可是太傅，皇上的老師！”蕭漢山是老狐貍，自然不會放過王祖業話裏的任何一個漏洞。
兩人鬥了多年，王祖業也不是吃素的：“不要搬出皇上為你的狂妄頂包。你我都是官居一品，我為什麽不能對你放肆，難道就因為你老麽？”
“我老我承認，我還有兒子呢。可你都快六十了，恐怕這輩子也生不出個兒子來吧。”
都說打人不打臉，說人不說短。可這兩個人是死對頭，蕭漢山才不會管這些忌諱，自然是專門拿這些話羞辱王祖業。
王祖業徹底被激怒了，不顧身份的上去就抓住蕭漢山的衣服領子，一把就給按下去：“你說誰沒兒子呢！”
蕭漢山殺豬一樣的誇大嚎啕：“殺人啊，救命啊！”
他們兩個在朝堂上吵架是家常便飯了，但是吵著吵著打起來了，還是頭一回。
“成何體統，成何體統！你們兩個都是當朝大元，卻在勤政殿當眾行潑婦之舉！”明聰皇帝怒了，起身厲聲：“都給朕住手，滾回家面壁思過去！
蘇子勳和父親下朝一起坐車回到家。
蘇宏遠的書房裏，蘇子勳道：“父親，以前王丞相和蕭太傅也吵，但都在意著身份吵兩句就罷了，從沒有當皇上的面打起來的先例。今天皇上怒而離去，不知道這事最後要怎麽收場了。”
蘇宏遠道：“蕭漢山是皇上的老師，蕭皇後的父親，托大狂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。而王祖業拉攏了李相首之前殘留在朝中的舊部，是如今朝堂上可以和蕭漢山抗衡的存在。相互掣肘是皇上打理朝政的手段。所以他們就算今天在皇上面前打起來了，皇上也不會真的苛責誰，基本上就是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。”
蘇子勳受教了，又道 ：“今天方聽聞王祖業想將女兒王玉艷嫁給太子，可太子如今提親了二妹。我們蘇家無形中就得罪了王祖業，真是人在家中坐，禍從天上來。”
蘇宏遠沈聲：“蕭漢山和王祖亞這倆人本來在朝中維持著微妙的平衡，若是太子選擇王玉艷，這個平衡還會更加持久下去。可現在太子提親了雪兒，就無形中將我們蘇家也卷入進朝堂站隊中，這也是我那天不同意太子提親的原因。”
“爹地，事已至此，不管我們願不願意，也只能全力以赴的支持太子了。”蘇子勳道。
蘇宏遠嘆口氣：“是啊，如今我們面前只有這一條路了，不管怎樣都必須走下去。走對了，活。走錯了，死。”
蘇凝雪在門口偷聽不下去，進來書房蹲坐在父親跟前，仰頭道：“爹地你相信麽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開的。就好像哥哥說的，人在家中坐，禍從天上來。既然身在朝中，就沒有絕對的中立。與其有一天被動的牽扯其中，不如主動一些，還占據了先機。”
蘇宏遠皺眉看著女兒琉璃一樣的眼睛，好像不認識她似得：“雪兒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？”
蘇凝雪點頭：“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，我知道爹和哥哥在擔心什麽，我也知道我答應北冥鴻的提親把蘇家推到了什麽位置。但這就是蘇家的命運，我們是躲不過去的。”
蘇子勳過來伸手摸摸蘇凝雪的額頭：“雪兒，你是不是發燒說胡話了。”
蘇凝雪拿下去哥哥的手：“那你們就當我是發燒說胡話好了。反正我知道這是蘇家的命運，我還知道蕭皇後，蕭太傅，和他們想扶著上位的北冥績最後都會死在北冥邑的手裏。扮豬吃老虎，其實北冥邑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。”
蘇子勳和父親對望一眼，眼底皆是不可思議又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蘇凝雪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愛玩愛鬧，淘氣多動的小孩子。即使及笄了也還是個孩子。可是這一刻，蘇凝雪收起總是笑嘻嘻的嘴臉，說著不著邊際的話，讓他們都覺得這丫頭莫不是中邪了？
蘇凝雪默然起身：“你們可以不信我，但是終有一天，事實會告訴你們我現在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蘇子勳看著妹妹離去的背影，抓著脖子道：“爹地，雖然荒唐，但我怎麽覺得妹妹是認真說的，不像玩笑話呢。”
蘇宏遠叮囑道：“子勳，不管你妹妹說的是胡話還是玩笑話，都不要外傳。如今朝堂波譎雲詭，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有什麽變化。但你妹妹卻提醒了我，北冥邑的確是不能忽視的的一個存在。他是皇上所有皇子中，和皇上年輕時候最像的。不管是長相，是出身，還是皇上沒有娶李娉婷之前低調的為人處世。所以，現在真的不能排除他不會走他父皇的老路。”
蘇子勳恍然：“父親這麽一說的話，北冥邑現在要娶王玉艷也和皇上當年走的棋一模一樣！”
“先靜觀其變，如果北冥邑和王玉艷的親事能成，那我們就更要小心提防了。”
“知道了父親，我會多關註北冥邑和王玉艷親事的。”、
蘇子勳離開父親書房，沒有回自己院子，而是急急忙忙去找蘇凝雪。
蘇凝雪在自己院中桂花樹下的竹椅上躺著乘涼，瞧見蘇子勳大步進來，就知道他來的目的。猜到哥哥這個八婆會忍不住來問，她不能說實話，但早就想好了托詞。
“雪兒，跟哥說，你在父親書房怎麽會說出那麽一番話？”蘇子勳蹲身竹椅前，刻意壓低聲音問。
蘇凝雪懶洋洋的擡起眼皮：“我說了哥哥也不會信。”
“你還沒說，又怎麽會知道我不信。”
蘇凝雪翻身從竹椅上起身，伸出一只手指頭鉤鉤，蘇子勳立刻湊的更近了。
“及笄那天我摔下馬睡了一覺，做了一個夢。夢裏有一個白胡子老頭盤腿坐在大樹墩上，跟我說了那些事。我醒來後也不相信老頭說的話，畢竟就是一個夢。但是後來夢話有的已經應驗了，也就不由得我不相信了。”
蘇子勳好奇的很：“你都應驗什麽了？”
蘇凝雪煞有介事的道：“那白胡子老頭跟我說我有鳳格，將來能母儀天下。他還跟我說，不日就會有人跟我提親，要我一定答應。然後你看，北冥鴻來提親了吧，那他將來做皇上，我不就是母儀天下了麽？我其實那天也不想點頭，但是夢中老頭的話在我耳邊一遍一遍過，我就只能答應啊。”
“真的？”蘇子勳覺得自己聽了一個玄幻故事。
蘇凝雪聳聳肩膀：“你可以不信，我也不想相信。對了，那老頭還跟我說，我未來的嫂子叫王夢蘭，是個端莊的好女子。如果哥哥將來再娶，娶得女子真叫王夢蘭，也算是夢中的老頭沒有誆我。”
“王夢蘭？一聽就是又醜又胖的老姑娘，我才不要娶來。”蘇子勳留下一個黑臉走了，但他卻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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